Durian, King of Fruits
果王榴槤
我第一次吃榴槤是在在加拿大。那年我們去加拿大玩,在市場看到進口的榴槤,為了好奇,就買了一個。那時不曉得榴槤的厲害,回到住處,方才剖開,濃烈的異味立刻撲鼻而來。很難形容那是怎麼個味道。它像一個月沒洗的襪子,又騷得像美南夜行的臭鼬,可是就在這濃烈的騷臭之間,又有一種香香甜甜的膩人之味,中人欲醉。一但入口之後那些臭味就消失了。感覺上好像吃奶油冰淇淋。但是沒有冰淇淋的冰涼。有人吃榴槤吃上癮。我是可以了解的。大部份的人無法忍受榴槤的味道,新加坡甚至有法律禁止在公共場合攜帶剖開過的榴槤。吃榴槤雖然過癮,善後工作也是十分重要。我通常用好幾層塑膠袋把果皮種子包好,放到室外,這樣屋子裡才不會有繞樑餘味。我在加拿大租的那棟房子,因為我在廚房切榴槤,味道三四天不散。使得我很過意不去。說不定房東會懷疑這家中國人怎麼狐臭得那麼嚴重﹖現在我從不在屋子裡切榴槤。吃榴槤也最好在戶外吃。
新鮮的榴槤我後來在泰國與越南都吃過。在美國德州只能買到冷凍的,也算聊勝於無。有時我想,榴槤為什麼要有這個味道?是吸引什麼動物?為什麼又要長那麼多刺,拒人於千里之外?為什麼要長那麼大?這些因素是否有助榴槤的繁殖?世上萬物的存在,皆有它的道理。有些問題不是我們所能了解的,只顧吃就好了。逐臭之夫,管它冷凍的新鮮的熟透的半熟的…吃一個榴槤,就讓人生燦爛一下吧!
JMTMD